清晨的微光刚漫过坡头二中的围墙,我们后勤组就攥着零钱往巷口的早餐摊赶。豆浆桶掀开时冒着白汽,油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,鸡蛋用热水焐得温热。大家七手八脚地分装,塑料袋在手里蹭出细碎的声响,看着队友们接过早餐时眼里的笑意,觉得早起的困意都散了。
正午的菜市场满是烟火气。青椒堆得像小山,摊主挥着刀斩排骨,我们蹲在摊前比价,五块钱买了一大袋青菜,冻柜里的肉卷打折,拎在手里沉甸甸的。回到住处围着灶台转,油热了下青椒,呛得人直眨眼,肉卷切得大小不一,和青椒翻炒时却格外香。水煮青菜烫得翠绿,装在搪瓷盆里端上桌,大家抢着添饭,说比昨天的番茄炒蛋进步了不少,大家都很开心,我们也开心。
傍晚的厨房飘着更浓的香味。鸡丁剁得细碎,裹着淀粉滑进油锅,加了豆瓣酱炒出红油,再混着青椒丁焖成堡。揭开锅盖时,香气往每个人鼻子里钻,盛在饭盒里红亮亮的,有人吃得急,被烫得直呼气,却停不下筷子。看着空了的菜盆,突然觉得这些天切菜时磨出的茧子、算错账时的懊恼,都变成了值得。
收拾完碗筷,阳光斜斜地落在窗台上。下午要去勘察周边,我揣着笔记本打算记下路标,听说巷尾的糖水铺有古法凉粉,街角的烧烤摊用本地辣椒面,或许能给明天的菜单添些新灵感。后勤的日子像这灶台的火,不炽烈,却稳稳地烧着,把琐碎的日常,熬成了暖胃又暖心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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